三十 人有三急 薛月忙完了事情,然后安静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我靠在床上和她谈了几句病情,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躺上几天后,就没什么话说了.其实我还想问问她我信封里的钱是掉了还是她放到别的地方了.但觉得这样开口去问很不礼貌.后来想反正那钱也派不上当初来的用途,权当它是丢了. 她在旁边也不闲着,帮我削起了水果,也不管我吃不吃,一个接一个削。我感觉有些冷淡了她,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我确实没有和女性同胞发展纯洁友谊的经验,经常谈着谈着,话题就不受控制的冲着男欢女爱方向奔去了.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而我目前好歹也算是个名花有主的人,万一聊出点火花,她非要我以身相报,再加上她老爷子干的是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的营生.这个***女婿我不就当定了. 于是我让她回家,她的头摇的象波浪鼓似的,我担心她摇晕了,便闭了嘴.思考起要不要给曹意意打电话.事情没办好,来救人的人又躺在这里让别人救了,说出去都不好意思,还凭添她的担心.还是等伤好一点再说。我无聊的数着滴管里的不停下落的药滴,一百一百的累加,正数的开心的时候,噫?它怎么不滴了?向上一看,原来已经空了。 薛月忙不迭的找来刚才那个护士。我抓起一个苹果往口里塞,吃是次要,主要是想堵住自己的嘴,人在病床上,岂能不住嘴。偏偏她又不放过我,语气冰冷的问怎么不早点叫?自个打针都不注意点,出了危险谁负责? 薛月的头愧疚的快挨着地了,我又不自觉的答上腔说刚才数忘了? 护士疑惑的说什么?估计又误会我是在嘀咕她什么,我赶紧一口咽下嘴巴的东西,脸上堆起极度谄媚的笑容对她说姐姐,你辛苦了,吃点水果先。说完把手里的那个苹果递了过去,看到上面有个缺,才想起来这个自己刚才咬了一口。马上惶恐的想转身去换。就听到她训斥道谁是你姐姐,我有那么老吗? “不老不老,你正值青春花季,大好年华,是我老了,我叫错了,你应该是妹妹,不,比妹妹还年轻,是侄女,又错了,我不是说你是侄女,我的意思是你象那个级别一样的年轻……先等等……”看着她越来越青的脸色,我喊了暂停。把手里的苹果整个塞进嘴里,闭上眼睛,然后示意她可以动手扎了。 初中的时候,有位哥们长的是其貌不扬,但却深受女生们的欢迎,许多女生经常围着他转,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,后来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之下,那小子招供说其实很简单,见人就张口喊姐姐就行。那个时候向女孩借个橡皮什么的,她们都会说叫声姐姐就给你。具有男人气概的我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占便宜。知道他的秘诀后,大家都嗤之以鼻,身为武林正宗的我们,怎么会使用这些旁门左道,今天为了拯救自己少受点皮肉之苦,我***次使用,牺牲之大不亚于那个为了降妖除魔而脱三角裤的菩提老祖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女人真是不能得罪。 我揉着不幸的左手对薛月说现在可以转院吗?我怕等伤治好了,手也残废了。薛月抿着嘴笑个不停。 实在是闲的无聊,薛月见我不说话,便跑去买来几份杂志,翻着翻着忽然间感觉自己有一些尿意,可薛月坐在旁边我又不好意思说,尿这个东西,你真不能想,越想就越急,我学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用心的去看书,这手里文章的主人公不是得尿毒症,就是大小便失禁,我只好放下杂志,想起有种内功叫化骨神功,要是有化尿神功该多棒。熬到快中午时分, 薛月终于回去了,我高兴的要命,可抬头看见上面挂着的两个药瓶,想一个人去解决也是件无法完成的任务,于是有沮丧的不行。本想求隔壁左右的好人们帮把手,可这些人个个都是重伤在卧,不能动弹。 就在要发生活人被尿憋死惨无人道震惊中外的悲剧时候,我听到走道传来熟悉的声音,跟着病房门后探进了赵艾帅气的脑袋。 我的眼睛湿了,那分明是泪水。我不顾一切的大叫亲爱的,我在这里.快,快来…… 赵艾放下包,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几天不见,你怎么成木乃伊了?看把我们英雄激动的,乖,别哭,哥哥抱抱。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讨回便宜,急着说赵艾,快,把那瓶子拿上,扶我上厕所。 赵艾说:“急什么,等我喘口气,这一路没歇过。” “别,你等会想怎么喘就怎么喘,你就是哮喘了我都不管,可你现在快点,我求你了,哥哥,大叔,大爷,祖宗……” 我边畅快着边和旁边的赵艾说你要感谢我知不知道,就算你这辈子不再做好事,也已经造就七级佛陀了。对了,你怎么会来这里? .赵艾捂着鼻子说曹意意通知的。 “她怎么知道的?” “是个叫薛月的女孩通知她的。” “这丫头,怎么不和我说。”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告诉过她曹意意的电话号码。“对了,曹……” “行了,这是说话的地吗?你快点,我快熏死了。” “很难闻吗?我不觉得,哦,我感冒了。” “喂……你想干什么,不是吧,王然,你要是这样我跟你没完……” “你大惊小怪什么,我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,既然来了,就一起解决,这也叫资源的***利用,你总不想等会又来一次吧,哥哥不是那么好当的!”我想起刚才我当叔叔时候挨的那几针来。 “你……我……快点行吗?我跟你叫哥……”赵艾有点语不成调了。 “哎哟!你催什么催,你以为我愿意蹲着,真他妈是艰难***屎啊……”我一用力把伤口弄疼了. 出来后我感觉自己神清气爽,身轻如燕.,心情好极了。赵艾跑到窗户边深呼吸好久才缓过劲来。 我舒服的靠在床上说曹意意和你说什么了?赵艾黑着脸说不知道。我说你还是不是兄弟,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计较,还没让你插刀呢,赶明别说陪你上厕所,就是你便密,我不亲自帮你用手抠出来我王字就倒过来写。 “打住,成,你牛。”我知道赵艾有个死穴,就怕听别人说恶心的话。.赵艾从包里掏出一个新手机丢给我。 “知道你那个让人抢了,这你先用着,我还要赶到市里去见几个作者,等会就走,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.等我约完稿件再来接你。” 我立刻低着头摆弄起手机来,说实话,没这个东西还真觉得少了些什么。我也懒得再问他,反正给曹意意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。 “怎么是联通的号码?” “联通的怎么了?对了,还跟你说个事情,我已经去过周米儿家,准备下半年就结婚。” “哦。什么?你说什么?”我意外的不行了。 “经过上次一闹,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,再说年龄也到了,到什么时辰办什么事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。这时薛月端着饭走了进来,我只好放下心思帮他们相互介绍。我对薛月说怎么样,我的哥们帅吧?薛月笑了笑说恩,早上我们还通了电话的。我准备打趣一番赵艾,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薛月,这头狼,刚才还在说要结婚了。我戳了戳他,他这才反映过来。薛月招呼我们吃饭,他也没客气,我和他说话他也不怎么理我,也不和薛月说话,但经常盯着别人横看树看,把人家小女孩子盯的脸红的象西瓜瓤子。吃完了他这个天下***懒人还居然很主动陪薛月洗碗,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,我已经睡着了,等睡醒了一睁眼,他还坐在病房里。薛月到是不见了。我和他打了个招呼,总觉得有什么不对,后来终于想起来了,对他说赵艾,你他奶奶的怎么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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